从友谊宾馆出来,周一粲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,这晚齐默然的许多暗示,还有他后来说的话,仿佛一支兴奋剂,刺激着她的神经,令她无法自禁。
她不想让这份好心情过早地逝去,更不想让丈夫车树声破坏它,这晚她没回家,自个登了宾馆,心花怒放地泡在了水缸里。
热气腾腾中,她再次想起齐默然说过的那些话,仔细揣摩着每句话的含意,是有含意啊,齐默然的话,向来不会说得明白,怎么理解,完全就看听话者的悟性。
周一粲自信不是一个悟性多差的女人,揣摩别人话里的深刻意思,她深信自己在行。
她终于有了一种胜利在望的把握,放开胆子干,这是今晚所有谈话的核心。
她舒心地笑了,一个久困在心中的疙瘩总算解开,她再也用不着缩手缩脚了。
她的笑很灿烂,尽管这笑让热腾腾的水汽给掩了,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笑得很舒展。
她缓缓打开身体,让温柔如手指的热水棉花一样覆盖了自己……
这时候可怜的老奎正在犹豫着,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,手里这个玻璃碎片,要不要放在自己的喉咙边?